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。水能倒流时,人无再少年。[ 笔趣阁 https://www.bqg.me]
在婚礼仪式开始之前,沈阔回来了。酒店正厅的建筑仿哥特式建筑,厅内的精美却不虚华,一眼便能看出不是外包给婚礼公司,而是新郎本人用心设计。灯光暗下来,那些放在场地里各处不起眼的花亮了起来,天上浮现深蓝色星空,唯美浪漫。众人仰头惊呼,再看向台上的那对璧人,多少都有些动容。辰、楚两家孩子的故事,是京市人人知晓的佳话。两人青梅竹马,自幼读的都是一个学校,家也挨得近,辰风每天都会等楚沐一起上下学,帮她拦截小混混,替她挡无数男生的情书。后来上了大学,两人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,两家人也早就认定这门亲事,可临近毕业两人不知怎么突然分手,楚沐闭口不谈缘由,执意去了国外,几年没回来。那段时间辰风消沉颓丧,什么事儿也提不起兴致,过了好久才慢慢接手家里生意走上正轨。去年楚沐回国,听人说他俩碰见了跟陌生人似的,共同好友的聚会有你没我,有我没你。大家都惋惜,说这一对儿闹掰了,彻底没希望了。可没想到次年就收到了辰楚两家的婚礼请柬。关于两人的复合各种说辞都有,真正缘由只有当事人清楚。世上有几对恋人的路是坦途无阻,而不败于路途艰险最终能执手走到婚姻礼堂,已是万幸之幸。圣洁音乐里,新婚夫妻拥吻,掌声经久不绝。仪式过后,主人家有安排休闲娱乐,□□花园有桌椅,还有茶和小吃。景檀在花园找了个空闲的位子坐下,翻看手机里刚才照的相片。她和沈阔那场婚礼仅仅也只过了几个月,同样声势浩大,宾客满至。就连嘉宾名单,都有一半重叠。却总感觉还是不一样。这种感觉一时找不到确切的形容词,眼前来来往往那么多人,言笑宴宴说着和那天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新婚祝词,思绪像溺进海里,沉浮飘渺。没来由一丝怅然。突然听到一些喧闹,迟钝回头,见沈阔踏步而来,身边跟着几位攀谈之人。他往花园里一望,瞧见景檀的位置,迈步走近。“一个人?”他问,似乎觉得稀奇。午饭过后他处理了点儿工作,让景檀四处转转。二十出头的姑娘大多喜欢热闹,同几个相熟的圈内千金聊天拍照,是这种场合的常态。景家的女儿,自小出入宴会酒席不会少,他以为她也会如此。景檀收起手机,“嗯,一个人在这儿坐坐。”室内暖气太足,熏得脸热。沈阔眼眸深邃静黑,穿透力极强的目光看她却像蒙了一层雾。乌发,红裙,白珍珠,她仿佛不该在这里,而该住在欧洲古堡那挂在墙上的油画。可油画颜色丰富绚烂,她身上却常有一种,浅暗光泽,似月的孤寂。“沈总,这位是您夫人?”沈阔身边那位中年人问,得明确答案后,笑道,“今儿原来是沈总和夫人一同出席,恕我有眼无珠,竟没认出您。”沈阔在景檀身旁坐下,低声,“永资的陈总,要说点儿事。结束后走?”这个圈子里各种宴会酒席,对于多数人来说,都不过是熟络人脉谈商合作的契机。纵然沈阔已拒了好些人的邀谈,但有几个始终不好推脱。景檀点头。她是同沈阔一道来的,待会儿离开还要去辰家那儿告辞,先行离开不太妥当。陈总也在对面坐下。他见桌上摆放几碟惯例甜点和茶完整没动过,以为景檀不喜,叫了位侍者过来,“茶酒甜点是否还有新式样?多上几盘过来。”景檀说不用,陈总笑着摆摆手,“辰家待客向来大方,不用和他们客气。是我今儿厚脸皮叨扰沈总聊工作,耽误了沈总的时间,让沈夫人也干坐等着,实在是失礼。”这位沈总虽只有他一半岁数,可陈昂年一丝也不敢怠慢。沈氏集团的实力在各行业都是翘楚,而沈总能力在同辈中更是鞭长莫及,如此一来,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,京市很难有与其匹敌的对手。“辰家婚礼办得着实不错,上次这么让人津津乐道的,还是你们二位吧?”陈总笑说,“今年就数沈,辰两家的喜事最为浩大,两对新人郎才女貌新婚燕尔,真是羡煞旁人啊。”“不过辰风和楚家那姑娘也着实太坎坷了些,本来都以为破镜圆不了了,幸好最后还是复合了。这样看来,还是沈总和夫人修成正果容易些,人嘛,和和美美过平淡日子就好了,分分合合磋磨得很。”哦,景檀想起来了。想起刚才心里那股莫名的怅然从何而来。在别人眼里这两场婚礼没什么不同,无非都是盛大的排场,高朋满座,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片片喜结良缘之声,敬酒时唇角复制粘贴般标准的微笑,溢美之词在一遍遍恭贺中变得麻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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